英西厨,贵乱爱好者。
SS桫椤双树组厨。
原为AC相关的仓库,历代主角控。
喜挖设定捏AU,主推广分析。
PO文和TAG全凭喜好,随时骑墻。
碎碎念的自留地,十PO九删。

【Mercy/Pharah】永生之所的哈托爾-act.5

1.架空穿越au,靈感來自王家的紋章

2.年齡操作,大量的私設和捏造,原創npc

3.只是寫想寫的故事,大綱已定

4.請看清攻受

act.1 act.2 act.3 act.4 act.5 act.6 act.7 act.8 act.9 act.10 act.11 act.12



回到神殿的時候天色漸晚,等法芮爾完成儀式之後已是深夜。

那是為了請求神靈對法老的護佑而進行祈禱的儀式。

幾乎每天晚上都需要進行這樣的儀式,就算被打斷也要繼續。法芮爾說,因為她是“法老之鷹”。

“我並不討厭我的弟弟,我們從小感情就很好。作為姐姐,我憐愛我的弟弟;作為祭司,我敬愛我的君王……我願意為了他和他的國家扮演好守護者的角色,即使與他母親的矛盾越來越大,這份愛也從未改變。”

“他一定也很愛你,他說要娶你為妃。”

“他並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重新換上祭司裝束的帝國公主一聲歎息,露出苦惱的表情。

“這很複雜……”

“你說會慢慢講給我聽的。”

法芮爾神色複雜的看了她和她的寶貝箱子一眼,最後還是選擇了投降。

“荷魯斯是天空之神,也是戰神,他發明了弓箭。”

少女指了指高大的鷹頭神像,向安吉拉這邊靠近了一點。

“他是法老的守護神,象征王權,人們相信法老必須得到荷魯斯神的認可其王位才算正統。當然,對主神荷魯斯的崇拜之下法老也會自詡是他在人間的化身。”

“認可?是像過去的國王都必須由教皇加冕那樣嗎?”

“……雖然不是很明白‘教皇’是什麼,不過並非如此。”

法芮爾頓了頓,指向和荷魯斯並肩而立的另一尊神像。月光下,原本籠罩在陰影中的神像面孔逐漸清晰了起來——那是一張女人的面孔。

“她是哈托爾神,荷魯斯神的妻子……豐饒與戰爭、愛與死的女神。”

愛神?也難怪會有人前來祈求姻緣了。

安吉拉看著法芮爾若有所思,而少女望向女神像的眼神異常溫柔。

“女性的祭司們通常被視為她在人間的化身,被視為神的妻妾,尤其是服侍荷魯斯的王族女性。迎娶荷魯斯的‘神妻哈托爾’,則意味著被認可成為人間的荷魯斯。”

“你覺得身為法老的你弟弟說想要娶你是因為這個?”

“顯而易見。他還年輕,根本不懂得這件事牽扯了多少,更不懂得所謂的男女之情,在他看來這只是一個可以遵循的傳統。擔任神職的王族女性眾多,就算想要通過迎娶哈托爾鞏固王權,也完全可以考慮其他人。”

不是的,法芮爾。

作為旁觀者,安吉拉隱約感覺得出來,那位法老並沒有少女所認為的那樣不諳人事——那位依然稚嫩的少年君王眼中,分明只容得下他心愛的姐姐一人。

“是他的母親誤導了他,因為太后希望藉此瓦解我的神權……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或許你也察覺到了,按照常理來說,能夠擔任主神最高祭司的人——應該是在位的法老本人。”

也就是說,這個王位其實……

慢慢推斷出某種可能性的安吉拉越發心驚肉跳,捂住了差點叫出聲來的口。

“——我的母親,曾是先王最寵愛的正妃。”

沒有給安吉拉提問的機會,話鋒一轉,法芮爾抱住自己的膝蓋,緩緩講述起另一個故事。

“這尊哈托爾女神的雕像,就是照著她的模樣刻的。”

少女望向高大的女神像,眼中溢滿了崇敬。

“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精通醫術與騎射,總是陪同先王活躍在戰場的最前線。傳說只要有她所在的軍隊從不戰敗,因此各國君王無一不想得到她,多次領教了厲害的赫梯更是敬畏的稱呼她為‘伊修塔爾’——他們的戰爭女神,也司掌豐饒與愛。”

似乎是象征金星的女神……就像是芙蕾雅?

安吉拉努力回憶著,不禁感慨不同文明之間神話的共通性。

“你可以想象……當年先王對她有多麼寵愛,整個埃及都將她視為戰神荷魯斯所賜予的守護者。雖然沒有人知道她具體的來歷,這反而更讓舉國上下對這神賜的出身深信不疑。”

這簡直如同開了掛一樣的人生,會被認為是得到了神眷也是再正常不過。

“所以……她成為了荷魯斯的女祭司?”

“是的,雖然對她而言不過只是掛個虛名,而我卻的確是通過世襲而從她那裡繼承了這個職位,以及這雙眼睛……直到她以女祭司的身份嫁給了人間的荷魯斯,人們開始稱她為‘哈托爾’,就像對其他女祭司的稱呼那樣。”

法芮爾陷入了沉默。從她的表情安吉拉可以大概猜到後面的故事:雖然依然被冠以神的名字,卻不再代表荷魯斯。

戰鷹卸下翅膀,從此遠離碧血黃沙,等待她的則是永無止境的爭風吃醋、勾心鬥角——某種意義上來說,神被拉下了神壇。

“她是先王最寵愛的女人,卻絕不是唯一一個。漸漸的,我的母親開始遠離權力的中心,遠離她的丈夫。先王越是追上去懇求我母親的諒解,母親便越是疏遠他;越是疏遠,他就越是消沉,從別的女人那裡獲得慰藉,越是如此,他便越是覺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惡性循環。

想要獨享君王獨一無二的愛情,也只有深得神靈眷顧的女子敢於提出這樣的願望了吧——然而即便是這樣的她,所遭遇的也依然是情感的背叛。

“或許是厭煩了這樣的爭鬥,在我十二歲那年母親就去世了。我不知道當初她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帶我來到這個世間,但是終其一生,她都在按照自己的方式活著,從未為了任何人妥協。”

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少女流露出哀傷的雙眼微微泛紅。

“……比如她拒絕剃掉頭髮,哪怕身為祭司。”

原來是這樣。

在此之前,安吉拉從未想過選擇髮型能是件多麼重要的事。此刻她真切的感受到了,與法芮爾之間相隔了遙遠的幾千年。

“所以你也蓄了起來,為了紀念你的母親,是嗎?”

她柔聲道,輕輕環住了縮在角落里的少女。

“……是的。母親留給我的,也只剩下這具身體和一個名字了。”

可憐的孩子——醫生唏噓著。少女下意識擺出的防備姿態缺乏安全感,卻毫不自知。她溫柔的撫摸著法芮爾的脊背,單薄的衣料下是輕微的顫抖。

“聽我說,法芮爾……你說不知道當年你的母親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其實答案她早就留下,並且一直陪伴在你左右。”

她捧起少女那張依然殘留著幾分青澀的面孔,用手指輕輕抹上她濕潤的眼角。

“你的名字——法芮爾,你的名字是‘幸福’。”

——那眼淚終究還是落下了。


安撫壓抑已久的宣洩稍微花了點工夫。然而畢竟是高傲的帝國公主,重新收拾好情緒也並沒有浪費更多的時間。

“抱歉,在你面前這麼失態。”

“別介意。不如說作出這種反應對你這種年紀的姑娘來說反而比較正常。”

好像不知不覺就把她當做自己的病人來安慰了,安吉拉不禁偷偷吐了吐舌頭,不知道法芮爾知道後會不會不高興。

“明明才剛認識一天,我卻有種已經認識你很久了的錯覺。”

少女小聲辯解著,抹了抹哭花的臉。

“你的身上有種很熟悉的氣息……是因為荷魯斯神召你來此的緣故?”

“你想這麼認為那就是吧……”

安吉拉已經放棄了糾正,畢竟醫生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說辭了。

再次望向高高在上的兩尊神像,鷹首的荷魯斯在靜謐的月光下沉默不語。

仔細想想,集萬千寵愛一身,又得到軍隊的支持,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樣地位崇高的女性在身故之後,盛寵旁落,必然是引發了一場腥風血雨的權力爭奪。

“由於母親的去世,侍奉荷魯斯神的榮耀落在了我的身上,也是在那個時候,我得到了荷魯斯之眼……也從此看清了一切。”

法老身邊的女人幾經更迭,子嗣眾多,隨著靈魂伴侶的去世,昔日驍勇善戰的君王日漸憔悴,不得不開始考慮身後之事。

“即使是母親故去多年,先王也一直待我很好,就像是某種補償。我有很多兄弟,然而除了現在的法老都是庶出;我母親是第一任正妃,唯一的孩子就是我。那時,當今太后剛扶正,她的獨子尚且年幼,先王的身體卻越來越差,各位王叔蠢蠢欲動,其他國家虎視眈眈,到處都是關於法老讓位的傳言。”

法芮爾停頓了一下,像是不太願意回顧當時的情況。

“……某天先王找到我,問我對王位有沒有想法。”

“咦,原來可以公主也可以是第一繼承人的嗎?”

關於古埃及的女王,安吉拉只聽說過末代艷后,不過沒記錯的話最初的遺詔也是命姐弟二人共同執政。

“埃及的歷史上確實出現過幾位女性的統治者,雖然原因不盡相同……而她們,都是曾經擔任過主神高階祭司的王族女性。”

這麼一說,倒也慢慢可以理解了。

“真沒想到你原來曾經是新任法老的候選人……”

“我拒絕了。”

繼被法老差點嗆死之後,可憐的醫生又差點被他姐姐給噎死。

“我告訴先王,這雙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告訴他我對權力並不在意,不想終日捲入其中。然而作為替代,我也向他請求絕對的安寧——我永遠的放棄王位,以保有絕對的神權。我將永遠是荷魯斯的最高祭司,儘管並沒有人強求祭司保持單身,我也發誓全身心的獻祭給神靈,獻給埃及,終生不婚。”

因為先王的寵愛,法芮爾的請求自然得到了默許。她的決策很有遠見,無論是其他的側室還是法芮爾的兄弟們,幾乎沒有一個活到了新君即位,原本就為數不多的王叔們也是死的死,逐的逐,只有極少數留了下來,握著所剩無幾的權勢,分散在遠離王都的其他角落。

“太后這麼厲害?”

安吉拉不禁抖了一抖,感覺自己好像惹上了不得了的傢伙。

“當然不全是她的傑作。王族內部傾軋,官吏、軍隊、祭司……還有滲入國內的異族,當年激進擴張的版圖和集權都是建立在先王迎娶了被視為神使的我母親的前提下,失去了神靈的眷顧,崩壞是理所當然。太后——歸根到底,也不過只是一個背井離鄉、掙扎生存的可憐女人罷了——至少,曾經是這樣。”

“所以……她希望你成為她兒子的王妃?”

新君年幼,王權不穩,跟前還有一位神權顯赫、地位崇高足以威脅到王位的長姐,與她的結合不僅可以淡化她的神威,更能進一步鞏固自身的王權,也難怪太后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我曾發下毒誓,保持祭司之身的純潔——這也意味著杜絕我將來再繼承王位的可能。帝國不需要一個註定不會留下子嗣的人當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然而她不相信你的誓言。”

“——她不相信埃及人。”


對了,法芮爾似乎說過,這位太后原本是米坦尼的公主……是被作為質子送進了埃及王的後宮。

“說起來,差點給忘了。”

安吉拉一拍額頭,連忙在手邊的箱子中翻找出一包粉末。

“搶救那位侍女的時候,我在她舌根下發現了這個。”

法芮爾皺起眉頭,看醫生將那些粉末慢慢勻開。

“這是什麼?”

“是砒霜。”

短暫的沉默。

“……也就是說,她原本就有服毒的打算。”

“很有可能。難道是太后為了誣陷赫梯公主,只是被蝎子意外打斷了?”

“那位侍女是法老貼身的親信之一,不過……她好像是烏加里特出身。”

“要麼是太后串通米坦尼,要麼是侍女勾結烏加里特,是這個意思嗎?”

失落的古老國名一個接著一個,博士越發覺得事情變得複雜了起來。

“沒那麼簡單,雖然是被蝎子打斷了計劃,那隻蝎子又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嗎?”

“不是意外?”

“儘管內部的其他勢力也不能完全排除,但對埃及人來說,比起蝎子……我們更熟悉的毒蟲是眼鏡蛇。”

——無論是否有太后授意,這次未遂的服毒都可能牽扯到其他國家。

“明天我會命人去查的。你的事若是有了進展也會一併回復。”

“糟糕……差點忘了。”

要不是法芮爾提醒,安吉拉都快忘掉回去的事了。畢竟一天之內接觸了這麼多信息量,她還沉浸在對情報的消化整合當中。

拎上醫療箱正想回房,一旁的法芮爾卻按住了她的肩膀。

“你的房間已經收拾出來了。”

祭司指了指方向截然相反的另一邊。大概是反應過來自己命令似的口吻對待客人有些生硬,想了想又補充道。

“或者我去新的房間休息?”

“我想申請和你一起睡,你的情緒讓醫生很是擔憂。”

“什麼?”

“就是,你剛剛不是哭過嗎……”

終於明白了話中含義的法芮爾有些惱。

“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擔心自己的安危。”

“………………好吧。”

這隻雛鷹還真是個好懂的傢伙。即使荷魯斯之眼能夠看穿,然而她這樣的性格,是絕不會為了這種事拆穿的。

詭辯得逞的安吉拉心情很好的拎著箱子,跟在少女身後回到最初的房間。

兩人都異常疲累,很快埋進了鬆軟的床鋪裡。大概很少與他人同睡,被安吉拉摟進懷中的法芮爾不禁有些僵硬。

“你做了什麼?”

“晚安吻……我們國家的習俗。”

醫生解釋著,撥開流海再次親吻了少女的額頭。

“這是祝福。”

“……除了母親,從沒人會這樣吻我。”

摸了摸被親吻的額頭,法芮爾垂下了眼睫。

可能是想起了她的父親。安吉拉猜測著,她有注意到法芮爾從未稱他為父王,這或許是一種埋怨。

“你是被愛著的,法芮爾。”

安吉拉柔聲安撫著。雖然理論上頭頭是道,甚至將自己武裝得像隻刺猬,這位孤獨的少女在情感上的心理年齡或許也不過只是個缺愛的孩子。

“你的母親愛著你……你的名字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你的名字呢,安吉拉?”

被問到的安吉拉終於想起了什麼,如夢初醒——

“……我是‘神的使者’。”

——原來冥冥之中,早有神靈註定。



tbc.


更的比較慢真的很抱歉,基本都是對話的一章,可能會比較無聊

不過這種只顧自己爽的艱澀背景從一開始大概就比較無聊……如果對劇情還算喜歡的話,就請告訴我吧,我會努力把它填平的q-q

评论 ( 12 )
热度 ( 54 )

© 灰白之境@太陽の沈まぬ国 | Powered by LOFTER